他让彦遥先回席上,有人问及,就说他肠胃不适,稍后就到。
耿耀带着县令夫郎绕了又绕,终是绕到了偏僻假山后。
耿文坐在地上,怀中是未醒的纪绍年,县令夫郎一看到儿子,当下就心疼的流出眼泪来。
对着耿文骂道:“畜生。”
他儿初次是遭了多少罪,白皙的脖颈处皆是青紫不说,嘴上也被咬破,身上还不知道是何种模样。
耿耀怕县令夫郎直接动手,等他把纪绍年接了过去,忙把耿文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县令夫郎也知此刻不是发火的时候,把耿耀耿文全都赶走,这才带着人护着纪绍年出了吴家。
吴家的寿宴格外诡异,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蟠桃会》,席面上却寂静无声,不消片刻也就都散了。
回耿家的马车依旧是两辆,彦遥和耿母蕙娘一辆,耿母嘴巴张合了几次,彦遥原是心中思量着今日之事,瞧见了问道:“娘怎么了?”
耿母不好意思的嘀咕道:“这。。。大户人家怎都这样,也太丢人了。”
蕙娘的惊吓此刻都未散去,闻言狂点头:“吓死我了,再也不敢去了。”
耿母拍着心口道:“可不是,娘都快吓晕过去,真真是长了见识。”
马车在街上停下,是纪县令派人来请,连让他们回家的功夫都等不及。
耿耀从前面一辆马车上下车,走过来道:“娘,你们先回去,我和耿文去一趟县衙。”
耿母今日对县令夫郎心生感激,问了两句也就让他们去了。
彦遥一肚子疑问,终究是没好意思说跟着去。
马车上,耿文坐立不安,道:“二哥。”
耿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别怕,凡是有二哥给你顶着。”
他是真心疼,这弟弟眼看快碎了。
纪绍年如此,谁爱娶谁娶,和耿文的婚事最好一拍两散。
可偏偏又。。。
“你怎么想的?”耿耀问。
耿文道:“此乃我之错,若是纪少爷还愿意嫁我,我便娶了,若是他不愿,我只能任由纪县令发落。”
耿耀看着自家弟弟,长长的叹了口气,三个人中,耿文最没存在感,最为老实,纪绍年喜欢过旁人不怕,但他心里现在还有人,又不是个安生过日子的,日后耿文还不得吃尽苦头。
天深夜晚,彦遥坐在软榻上,在烛光下走着针线,耿耀推门而入,意外道:“速度这么快?”
就这傍晚半日功夫,他的床被撤走了,后院那个软榻也搬了进来。
彦遥腿上盖着一个小被,针已经走了一圈,他微微低头,用贝齿咬断线头,青丝垂下时,似是亲吻着那个男士内裤。
耿耀:。。。。。。要命。
“脚冷。”彦遥。
耿耀走过去把他的脚拢在掌心搁在腹部,又盖上小被。
内裤只收了腰身,其他的地方还未走针脚,彦遥边缝着边问:“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