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焦躁的,丢盔弃甲的抱怨。 原来,他的梦里,除了白裙齐雪的苏韵,还有一个绿影如风的陶薇,原来,移开那株凋零腐烂的栀子以后,他布满裂痕的心田还能重新落下一粒种子,倔强地生根发芽,开出一丛朝霞般的蔷薇。 原来,他们都已经在跌跌撞撞的摔打和摸索中迷途知返。 直到这个瞬间,南安才终于清晰而深刻地意识到一件事。 从十六岁的那个夏天开始,记录着她生命中某一段最重要的时光的那一页纸,到此时此刻,真的,彻底地,翻过去了。 遵循来自内心深处的某项指令,南安起身穿上外套,轻轻打开大门,穿过荒芜的院子,推开外面的铁门,被漆黑的晚风裹挟着,沿着街道一路狂奔。 她在想念一个人。 想念他低头看书的样子;想念他侧过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