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的官吏,熙熙攘攘,各人有各人的忙处,似乎也无人在意一大早从医馆驶出的马车。 马车内,璘哥儿退烧清醒之后,躺在阿齐嫂子怀里,枕着娘亲的腿儿与娘亲说着话。 阿齐嫂子困极,忍不住打了哈欠,然而不肯合眼,仍是陪着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童言稚语。 潘令宁在一旁看着,扬起唇角。 她双眼酸涩,眼皮子也如挂了铅块,沉重难支,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半分不肯睡,只询问道:“阿齐嫂子,街上行人多,马车慢,还有好长一会儿才到老槐巷,你若困了,和璘哥儿先睡会儿,到了我再唤醒你?” 阿齐嫂子对她一笑:“不打紧,反而是我耽搁了潘掌柜一宿,潘掌柜先阖眼一会儿?” 潘令宁亦摇摇头一笑,打开了话匣子,便顺势问道:“阿齐嫂子说,璘哥儿不适合习武,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