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紫檀木御案上,奏章堆积如山。夏紫月换下了沉重的朝服,只着一身素雅的常服,墨松松挽起,簪着一支简单的玉簪。她伏在案前,朱笔在奏章上快移动,时而批阅,时而凝思。烛火跳跃,在她沉静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白日紫辰殿的惊心动魄、刺客的毒刃、假山里的血账与毒银票、赵文博绝望的哀嚎……这一切,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她的心头。然而此刻,她的笔下,却是一份关于“童济仓”具体筹办细则的奏疏,条理清晰,细致入微,从钱粮来源、仓储选址、人员选派、监督机制到放流程,无不透着她现代管理思维的印记。 “笃笃。”极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夏紫月笔尖一顿,抬起头,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凝重在看到门口探进来的两个小脑袋时,瞬间如冰雪消融,化作一片暖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