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岩石上留下半透明的足迹。风痕的衣袂被谷中乱流掀起,猎猎作响如同未系紧的战旗,他指尖萦绕的风旋将扑面而来的煞气绞成淡黑色的雾缕——那是混杂着怨毒与绝望的气息,吸入肺腑时仿佛有无数细针在扎刺。 墨尘的骨鸟在头顶盘旋,残破的翼膜扫过低垂的云层,出类似破风箱的声响。这只由煞气与枯骨构成的奇兽此刻却异常焦躁,空洞的眼眶里跳动着金红色的微光,那是墨尘残存的灵力在预警。凌霜拽了拽被罡风扯得歪斜的黑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磨破的边缘,那里还沾着玄阳子的血渍,在黑色布料上凝成暗褐色的斑块。 “他把整个落星崖都变成了祭坛。”凌霜的声音裹着寒气,顺着风痕掀起的气流飘到两人耳中。她指向崖底那片蠕动的黑影,原本该是冲积平原的地带此刻像被打翻的墨池,黑色煞气正从数十道地缝中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