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深陷的沟壑、以及零星散落的、被沙砾侵蚀得面目全非的云顶护卫残骸。空气里弥漫着硫磺、血腥和金属湮灭后的刺鼻焦糊味,死寂得令人心悸。 陆砚巨大的身躯缓缓单膝跪地,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背部血肉模糊的伤口。覆盖着新生银灰色毛发的背部,此刻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刮痕,深可见骨的地方,那层顽强浮现的暗金色荆棘纹路正缓缓隐去,留下翻卷的皮肉,渗着带着黯淡银芒的血液。归墟之印的光芒内敛下去,但搏动却更加沉稳有力,仿佛经历了一场洗礼。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将怀中依旧昏迷的林晚护得更紧,银灰色的竖瞳第一时间锁定了她眉心那黯淡的漩涡印记。 印记依旧黯淡,但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温润感?像干涸河床上残留的一丁点湿意。陆砚的心跳,不自觉地与她眉心那点微弱火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