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港的喧嚣、海风的咸腥,都被隔绝在这节代号“美洲狮”的元首专列沙龙车厢之外。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皮革、抛光红木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奢侈得令人窒息。 普里恩在我对面,他那身笔挺的尉官礼服扣子绷得紧紧的,冰蓝色的眼睛灼灼放光,像两颗烧红的煤块,萨克森口音因为兴奋在狭窄的车厢里嗡嗡作响 “卡尔!你他妈的捏捏我,柏林诶,勃兰登堡门!元首会亲自把骑士铁十字挂在我们脖子上!上帝作证,当初在”不来梅“号货轮上刷甲板时,老子做梦都梦不到这场景!”他猛灌了一口侍者送来的、贴着“仅供元首贵宾”标签的上等法国白兰地,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小胡子流下来,“想想看,全帝国都会知道”公牛“普里恩和”幽灵“霍夫曼的名字!” 我摩挲着冰凉的玻璃杯壁,劣质代用咖啡那股焦糊锯末的味道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