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的毛刺。这店是他上周从一个姓王的老头手里兑来的,三万块血汗钱加半箱没开封的二锅头,老头揣着钱袋走时,后腰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 —— 据说前店主是被半夜的敲门声吓出心脏病的。 玻璃柜台里的烟盒码得歪歪扭扭,孟飞正想用抹布擦擦积灰的 "孟记烟酒" 招牌,就被一阵自行车铃声打断。穿邮递员制服的老张支着车,从帆布包里掏出包红塔山,打火机 "啪" 地窜出火苗,白雾裹着汗味漫过来:"小王老板,今儿换你看店了?" "我姓孟。" 他弯腰去够下层的打火机,膝盖撞到柜底的铁皮,疼得龇牙咧嘴。这才想起老王说过,第三层货架的云烟总被阳光晒得褪色,靠窗的冰柜要先敲三下才能制冷。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店堂,把浮尘照得像飞舞的金粉。修鞋摊的老李叼着哈德门,烟丝烧到过滤嘴还舍不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