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萤的教学方式向来简单:
先打断三根肋骨,再教你怎么用骨头当刀使。
烈日炙烤着训练场,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尘土混合的焦灼味道。
三十名断水卫在江流萤的鞭策下,肌肉绷紧,呼吸粗重,却没人敢松懈半分。
林天站在场边,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每个人的动作。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柄重锤砸在所有人耳膜上,
“慢了。”
仅仅两个字,就让整个训练场的温度骤降。
断水卫们咬牙坚持,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但眼神里的狠劲丝毫未减。
他们知道,在这里,软弱就意味着淘汰。
林天收回视线,转身走向场外,黑色风衣在身后微微扬起。
“顾雷。”
他头也不回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冷硬。
顾雷立刻上前,步伐无声,像是一道贴地的影子。
“你挑四个人,我们出去一趟。”
顾雷没有废话,甚至连“是”都没应,只是微微颔首,转身走向队列。
不到十秒,四名断水卫已经列队站在林天身后,呼吸平稳,眼神锐利,仿佛早已准备好迎接任何命令。
林天没回头,但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他知道,江流萤的训练从不会让人失望。
车门打开,他坐进那辆改装过的黑色轿车,真皮座椅贴合着身体,引擎低吼,像一头蛰伏的猛兽。
顾雷坐上驾驶座,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节修长而有力,没有丝毫颤抖。
车子启动,轮胎碾过碎石,驶入城市的主干道。
阳光影透过车窗,在林天的侧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冷光。
车内沉默了几秒,只有引擎的低沉轰鸣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忽然,林天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某种试探,
“顾雷,你知道为什么,我总喜欢带着你吗?”
顾雷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微微一顿,但车速丝毫未变。
他侧脸线条冷硬,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从后视镜里看了林天一眼,眼神沉稳如深潭。
他知道,林天的问题从来不是真的在问。
林天盯着他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因为你不问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