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墨汁,将每一寸空间填满,只有手电筒的光柱划破浓黑,在湿漉漉的树皮和奇形怪状的巨大蕨类叶片上投下惨白的光斑。 空气中那挥之不去的腥腐气息非但没有远离,反而在愈发幽闭的环境中变得愈发浓郁、具体,仿佛化作了无数冰冷的触手,钻进每个人的鼻腔、渗入皮肤。 队伍在岩罕的带领下,艰难地跋涉着。每一步都踩在厚厚的腐殖层上,发出令人不安的“噗嗤”声。 四周的黑暗浓得化不开,只有手电光柱在晃动中勉强撕开一小片视野。 “沙……”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枯叶摩擦的声响,从右侧浓密的树冠阴影中传来。 走在队伍中间的陆楚然脚步一顿,低头看向膝上的便携监测仪。 屏幕上一个微弱的、代表生物电场的淡红色光点一闪而逝,随即隐没在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