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信物。”武媚娘从怀中掏出半枚铜钱,递了过去。
部将微微点头,接过铜钱,两人简单交流了几句话后,她便继续前行,心中却已有了计划。
次日,飞骑军的马车频繁出入东宫。
高履行站在宫门外,眉头紧锁。
他命令手下仔细搜查每一辆马车,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弥漫。
然而,每当车门打开,车内只有陈米和草药。
高履行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浓,但他不敢掉以轻心。
徐惠借整理典籍之机,将《瘟疫论》的手抄本偷偷交给太医院的一名小吏。
书页染上了淡淡的墨香,书脊上还留有她精心留下的暗记。
“先贤遗稿,或可济世。”徐惠轻声附言,语气平和而坚定。
数日后,这本书竟在民间流传开来,更有医馆依方制成了“防疫散”。
长孙无忌得知此事,震怒不已,下令追查书的来源。
然而,他并不知道,李承乾早已暗中修正了关键剂量,原本导致呕吐的药方,如今变得平和而有效。
暴雨的夜晚,东宫的灯火突然明亮起来。
高履行带着人在宫内巡查,却现李承乾立于院中,手中捧着一盏琉璃灯。
灯光如昼,将雨水映照得格外清澈。
“孤思父皇夜读辛苦,特制此灯,名曰‘明心’,愿献于御前。”李承乾笑言,语气轻松而自信。
高履行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此事上报给了李二。
当夜,御案前多了一盏同样的灯。
李二看着那盏灯,嘴角微翘,冷笑一声:“他倒会装孝。”然而,心中的警惕却并未因此减少。
高履行退出御书房时,耳畔仿佛还回响着李承乾那句话。
他不禁心中一凛,眼角余光扫过那盏“明心”灯,心中暗自揣摩着接下来会生的一切。
就在这一瞬间,武媚娘回到了自己的绣房。
她关上门,坐在桌前,缓缓展开一张地图——那竟是长安城的地下水道图。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决然,仿佛在策划着什么大动作。
武媚娘的绣房,烛火摇曳,将她的身影拉得忽明忽暗,像是舞台上即将登场的角儿。
那张“东宫旧匠密绘”的长安地下水道图,铺满了整张桌面,密密麻麻的管道像极了人体的血管,而那些被朱笔圈出的节点,便是命门所在。
她指尖轻点着图纸,感受着那份来自地底的冰凉。
“太子爷被困在东宫,真当是‘龙困浅滩’了吗?呵,图样!”武媚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眼神中燃烧着名为野心的火焰。
“水能载舟,亦能煮粥……不对,是能覆舟!这长安城啊,可不只是达官贵人的温柔乡,更是能让王朝倾覆的暗流涌动之地!”
她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潮湿味道,仿佛已经闻到了地底污泥的腥气。
“太子爷不能亲自动手,那就让我武媚娘来当这执棋人!‘天雷’炸不死魏王,这地火…烧起来,保管他们哭爹喊娘!”指尖划过一处标有“玄武门”字样的节点,她
窗外,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泥土的芬芳。
东方的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一道黑影如同夜猫般轻盈,无声无息地掠过高耸的宫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武媚娘缓缓卷起图纸,藏入一个特制的木匣之中,起身吹灭了烛火。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东宫禁足第三日,这水…该怎么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