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噢。”白净幽看他吃早餐,轻轻给他揉腰,昨晚的不愉似乎在撕咬中尽数全磨没了。
见他又回到乖顺模样,宋一珣便把那些苦涩压在心底,紧抿唇线,不愿去提及,逼自己释然,手指颇为大胆地拨开对方衣领,锁骨上的牙印赫然撞入眼中,几条抓痕甚是明显。宋一珣波澜无惊地审视自己的杰作,挑眉,佯装责备:“你昨晚……真的很不温柔!”
果然,白净幽慌了神,手中的动作停滞,转而轻轻揪住衣服,连眼神都呆呆的,磕巴解释:“我。。。。。。对不起。”
他不敢看宋一珣眼睛,昨晚喊了好几遍停下,但他充耳不闻,只顾着撕咬与撞,丝毫不记得今早宋一珣要出任务的事,所以很是愧疚。
见状,宋一珣心底的恶劣再次升起,手顺着锁骨的牙印往上,抚上纤细的脖颈,手指与昨夜遗留的指印完全重合并不断收紧,直至小狼崽呼吸不畅,眼角泛红,眸中水雾氤氲。
“舒服吗?”
陡然转变的话题使得白净幽懵了瞬,他眨巴眼,水雾渐散,呆愣愣的,待反应过来,脸已烧起来,耳尖红得就要滴血,声若蚊吟地“嗯”了声。
随即抬眸,小心翼翼拉着宋一珣袖子,轻声问:“一珣,你今天还能出任务吗?要不然……”他想跟着去。
不料宋一珣慌忙捂他嘴,清了清嗓,咬牙极力证明:“当然可以!你是很厉害,可我也不弱,不至于……一场床笫之欢后搞得门也不出了。”虽然曾几度晕过去。
何况白净幽很细心,妥帖为他清理过了,没发烧。
白净幽不知他怎的如此激动,还是乖顺点头,不好再提一齐出任务,否则显得蓄意为之。
察觉自己颇有欲盖弥彰的意思,宋一珣松开手,改为捧着他脸颊,遂凑近辩解:“别担心。”
白净幽拿脸颊蹭他掌心,问:“我今天可以去练车吗?”
“好,那我通知宋元文,让他待会儿来接你。”宋一珣抵着他额头,包裹严实看不出指痕即可。
因是临时决定去驾校,宋一珣拉着人上楼换衣服,席间,他看到那宽阔脊背上的痕迹,蹙眉,心道下次轻点挠,不然艺术品都要让自己挠坏了。
“痛吗?”他抱着双臂,靠在衣柜门上问。
?
白净幽摇头,旋即又点头。
宋一珣轻笑出声,揉了把他脑袋,给他戴上遮阳帽,“下次轻点。”
白净幽以为是对自己说的,忙点头应下。
看他呆呆笨笨的,宋一珣觉得有趣,便示意他低头,随后耳语。
出门后,白净幽感到脸还在发烫,心噗通跳,乱了节奏,直到从后视镜中看那辆黑车远去,才慢慢连同昨夜丢失的某部分不可名状的东西找回来。
他彻底清醒,搞明白那股堵在心头的不快是源自不能时刻待在宋一珣身边。
白净幽恍惚记起寒潭边的对话,感到前所未有的烦闷暴躁。
如果说双修对象不能全然听命、乖乖待在他身侧而催生挫败感,那么两只妖的话则是将他推入完全陌生境地的推力之一。
他惶恐、羞愤、无措,似被困住,而困住他的并非外物,是他自己,是他的心。
懵懂的高傲的,有摇曳迹象的心。
抵达驾校,白净幽让宋元文先回去,晚上也不用来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