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沉沉地压在秋长歌的鼻端。他紧贴着冰冷滑腻、布满苔藓的岩壁,如同嵌在阴影里的一块石头,连呼吸都压到了极限。膻中那缕莹白气流被死死束住,覆盖全身皮膜之下,黯淡的琉璃光泽在昏暗中几乎完全隐没。 前方,那条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栈道,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一条悬在深渊边缘的腐烂肠子。脚下湿滑的木板早已腐朽不堪,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呻吟,每一步都像踩在薄冰上。两侧是依着嶙峋山壁胡乱搭建的破烂棚屋,大多低矮歪斜,不少已经半塌,黑黢黢的门洞如同野兽张开的巨口。悬挂的破布帘在阴冷的风中无力飘荡,散发出霉烂和污物的混合气味。这里几乎没有灯火,只有远处更高层悬楼泄下的、被浓雾切割得支离破碎的惨淡微光,勉强勾勒出这片混乱巢穴的轮廓。 “血泥巷”。 方才在入口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