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九儿儿更加害怕姐姐生气,她摸了摸眼泪,滑溜溜的眼珠子左右看看,上下转转,身子也跟着微微扭摆:“我……我就是对这里有感情了……不想离开……姐姐你别多想……没什么事情的……!”
她说话结结巴巴,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被姜灵儿一眼就识破了,姜灵儿一着急,冲她一声大喝:“你在撒谎!说!”
九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的愣神了小一会儿,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上前撒娇一样的紧紧抱住姜灵儿,一边抽泣一边说:“是……是我觉得那个乳白晶石坛特别好看,就拿来当装毒虫的器皿,当时我想跟姐姐打招呼的,可是姐姐恰好不在家,之后我也就忘记了。昨天,昨天……我……我明明把晶石坛子放在暗格里,不知道怎么确出现在了店里,还在宋公子的桌子上!”
姜灵儿沉闷一声:“原来如此,这祸事果然是你闯出来的,我就知道,跟你脱不了干系。”
那酒坛本就是她找人新制造的一批,九儿拿走的应该是样品,是她从暗格中取出来的,觉得瓶子放着可惜,不如用了,就……说来也有她的过错,不能全归罪在九儿的身上。
九儿在姜灵儿怀中哭成了一个泪人,让姜灵儿心里也跟着难受,她温柔的抚摸着姜灵儿的头顶,安慰她:“乖乖别哭。”
九儿哭够了,从姜灵儿的怀抱中撤出身子,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水:“姐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姜灵儿思索片刻,拉着九儿的手:“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那个南宫文宣,绝非善类。”
突然小二来后院找他,说有官爷来了。
姜灵儿走到店堂中,冲来人点头行礼:“不知道官爷们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膀大腰圆的差爷先行开口,凶神恶煞的跟姜灵儿说道:“我姓刘,是古川衙门的捕头,听说你这里出了人命,特来查看!”
姜灵儿闻言立刻装作大为惊讶,慌乱紧张的样子:“人命?怎么可能,官爷可别吓唬小女子,我自小就胆子小!”
那位刘捕头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脸不耐烦的用力推开姜灵儿,冲她大喊:“死了谁,尸体在哪儿,赶快详细道来!”
姜灵儿虽然习武不多年数,尚算有些功底,他这一推力度虽是不小,也在姜灵儿的承受范围之内。可一个良家女子肯定是抵不过他这一推的,所以她故意装作柔弱女子娇滴滴的样子,跟玉娘使了个眼色,向地面轻飘飘的扑去。
一落地便身子侧卧,摆好纤姿娇柔姿势,如哭丧一般的只打雷不下雨的柔声穷嚎:“冤枉啊大官爷,这里哪里有死人啊,肯定是有人嫉妒我家生意好,来砸场的谣言,谁知道就给你们听了去了,苍天为证日月可鉴,冤枉啊……啊……!”
这时候九儿蹲下身去,双手搭在姜灵儿腰部,也学姜灵儿嚎啕大哭起来,哭的尤为洪亮,可就是出不来眼泪,姜灵儿则狠掐她了两下,在一旁摸着疼出来的眼泪,呜咽呜咽的。
“起……起……起……起来!都别哭!都给我住了!”被她这一闹,那位刘捕头慌乱了神色,同行的捕快们脸上的凶气也腾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见他无奈上前,轻轻扶起姜灵儿:“姑娘,是我粗鲁下手没个分寸的,咱先起来再说,如果你是被人冤枉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冤枉你的那个混蛋!”
他扶起姜灵儿,身后其中一位捕快低头哈腰,行礼致歉:“姑奶奶们,求求你们别再哭了,哭的我都替你们觉得委屈!”
姜灵儿抽抽搭搭的站起身,一边装作擦拭泪水,一边偷瞄了九儿一眼:“我……官爷我这真没死人,不知道是何处歹人有心散播的谣言,这人家听了,多影响我这里的生意啊!”
“头儿,也没人报官,就街上听来的跟你说了不能信嘛!”身后的一位捕快埋怨的跟刘捕快说道:“要真死了人,家里早来报官了,风言风语你都当真!”
刘捕快不悦的回头瞪了多嘴多舌的捕快一眼,刚要开口说话,楼上一直在观望的南宫文宣下楼走到大厅:“这位捕头大人,只凭大街上听来的闲言碎语,是不是太过武断和莽撞了些?”
“这位是?”刘捕头闻来人,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生怕漏掉点儿什么。
南宫文宣上前,昂首挺胸一脸的傲娇之气,他自若泰然的看了一眼姜灵儿,对刘捕头道:“我是这里的客人!”
“客人?”刘捕头听神情严肃,他用手指着南宫文宣,大声问道:“这里今儿个有人死了,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