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抬头,看着躺病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男人。
完美得没有任何瑕疵的脸上,不再是以往的温润雅致,染了病态的苍白。
记忆里,他从来没有这样虚弱的样子。
安静。没有生气。
陆听酒手指动了动。
但静了好半晌,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淮止。”
在无人听见的地方,她叫他的名字,“你要快点醒过来。”
我把我剩余一半的寿命分给你,愿你性命无忧。
……
陆听酒没看到的是,在她起身的瞬间,病床上的男人放在被子上的手指轻动了动。
……
陆听酒一打开病房的门,就看见靠在对面墙上的男人。
简单的白衬衫黑裤,身形颀长挺拔,一张冷毅俊美的脸上看不清任何的情绪。
他的外套,原本是披在她身上的。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弄掉了。
在陆听酒开门的那瞬间,男人的眼神就安静的落在了她身上。
她关上门时,男人就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你不是走了?”
他靠近的那瞬间,陆听酒就开了口。
下一秒,她就被人打横抱在了怀里。
“给你拿了吃的东西,顺便换身衣服。”
她现在身上穿的,还是在剧组的那一套。
陆听酒刚要说话,但霍庭墨就像是提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一般。
他朝一旁候着的人淡淡吩咐,“林南,守在这里。我没回来之前,不准让任何人进去。”
“是。”
林南恭敬的应道。
在他身后同样一身黑衣黑裤的十几个人,也都低下了头。
霍庭墨抱着陆听酒,径直的朝楼上一层走。
“你带我去哪?”
“楼上的房间。”
男人脚下的步伐未停,淡淡的应道。
“霍庭墨,我……”
“酒酒,我的底线一挪再挪,任由你践踏了。你就稍微忍一忍,这样大家都好过。”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温淡得没有任何起伏。
仿佛就只是普普通通的聊天一般。
静了静。
陆听酒没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