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是长年单独留着的套房。有时候医院即便住满了,也不会让任何人住进这里。
等候在一旁的林白,替他们提前开了门。
霍庭墨直接将人抱进了浴室,微微停顿了一秒后,他才舍得把怀里的人放开。
“水放好了,洗完之后出来吃点东西。”
霍庭墨看着她娇小苍白的脸蛋,忍了忍,还是没碰她。
在料想到她会拒绝之前,霍庭墨又淡淡的补充道,“吃完东西后,你是想要休息一会儿,还是下去陪他,都随你。”
陆听酒喃喃出声,“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听酒看着他,似乎是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但又好像不能够理解,他为什么能够做到这样。
看着陆听酒终于肯看自己了,男人眼底深处蓄出几分暖意,嗓音温和,也低了下来。
“酒酒,你是我妻子。”
一直,未来,永远都是。
……
男人出去后。
静了好一会儿。
陆听酒才将自己整个人,慢慢的沉在了浴缸里面。
……
差不多半个小时候后。
一直在外面等着的霍庭墨,都准备去敲浴室的门了,门才被打开。
门一被打开,霍庭墨就从沙发上起了身。
佣人给陆听酒收拾了一件连衣裙和风衣。
浅色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更衬得她本就像染了一层病态白的肤色,更加白皙。
当然。
除了她看起来虚弱而又苍白的脸色。
霍庭墨眼底的墨色,不着痕迹的深了好个度。
“酒酒。”
他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替她擦湿掉的头发。
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
“桌上有小米粥,你垫一点。”
“我不想吃。”
霍庭墨给她擦头发的动作,微微顿了顿。
随后他低眸看她,语气平淡近乎平和,“要是他醒不过来,你是不是就准备一直不吃不喝?”
陆听酒漂亮到极致的眉眼,瞬间就皱了起来,“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不好的词?”什么叫醒不过来?
“现在是深夜,谁会有食欲……”
“你也知道是深夜,昨天你午饭、晚饭都没吃。”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些,”陆听酒看着霍庭墨,躲开了他给她擦头发的手,“我现在不想吃,我没心情吃,行不行?”
霍庭墨语调依旧低沉平稳,“小米粥是家里的阿姨熬的,你多少吃一点。”
“霍庭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在这种小事上坚持?不吃几顿饭会死人是不是?”
“要是现在躺在里面的人是贺涟詹,你是不是也能够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