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并不专精这些糙活儿。
可李广身为大烈骠骑将军,对于冶炼多少略知一二。
他用来拉弓的铜扳指,就是自己开炉熔铸出来的。
那可是欧冶子的后人教他的!
教他的小胖子,看着其貌不扬,实际上是欧冶子一脉这一辈的圣子!
欧冶子一脉传到了现在,花开两支。
小胖子圣子一支守在大烈境内,为大烈冶炼军械。
还有一支远赴北野,和金帐狼主混在了一起。
两支暗中角力。
苏牧眼看李广眼珠子里头冒着绿光,嘿嘿一笑。
“教你,也不是不行……”
李广眼珠子里的光芒暴涨,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
“但那是我傍身的技术,你得意思意思。”
苏牧逗老李。
他平时哪这么早起过床啊!
还担惊受怕的。
不得收点利息!
“意思意思?什么意思……”李广一脸懵逼。
“就是那个意思。”
“老夫……不懂你的意思。”
“意思意思你不懂?”
“真不懂意思意思。”
“我特么……这就没意思了。”苏牧一个头两个大。
和失忆的老头子说话,太伤心神了。
他正要吐槽,眼角的余光瞥见卧室的门被缓缓打开。
烈安澜立在门口,素白中衣垂至脚踝。
她冷艳的脸蛋上已经恢复了不少血色,如瀑布般的青丝高高绾起,气质尊崇而华贵。
这么快就能下地了?
体质不错嘛。
“李将军,苏先生说的,是束脩。”
烈安澜冲着苏牧点了点头,然后提醒李广。
束脩就是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