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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民俗中的鼠补说(第2页)

属于佳兆之例:

《初学记》引《百怪书》:“鼠咋人衣领,有福,至吉。”

《酉阳杂俎续集》卷八:“鼠啮上服有喜。”

《田家杂占》:咬人幞头帽子,兆得财。

同书:半夜之前,鼠作数钱的声音,得财。

同书:鼠狼(鼠的一种)到家里来作穴,家中必然长吉。

同书:看见鼠站立起来,大吉利。

刘敬叔《异苑》卷三:看见义鼠,是吉兆。

十二生肖的鼠与十二地支的子对应,子与五行的水对应。水,又指钱,因而鼠与钱相承。鼠咋人衣领,鼠是《地境图》黄金之见,为火及白鼠”的白鼠的泛说。把“白鼠咬人衣领”谐音成为:白处要依临,就指得钱财。咬衣是坏事,反向吉说。咬上衣、幞、帽子,都是咬衣领的变说。“鼠立”是“(白)处莅临”的谐音。“鼠狼”是“(白)处朗”的谐音,犹如说有白光。为了神异,又特说咬铜钱。老鼠门齿发达,无齿根,终生不断向长里长。因此常咬各种硬物,以便磨短。老鼠咬铜钱便成为咬坏各种衣物的反向吉说。

凶兆之类例如:

《艺文类聚》引汉京房《易飞候》:“鼠舞国门,厥咎亡;鼠舞于庭,厥咎死。”

《酉阳杂俎续集》卷八:“凡啮衣欲得有盖,无盖凶。”

鼯鼠在近人之处鸣叫,邻里将有死人。

《博物志》卷九:鼷鼠咬人项皮,主衰病。

《田家杂占》:鼠咬麦苗稻苗,无收成。

现在广东某地说法,鼠咬人手指,预兆晦气。

按,鼠是害虫,说成主各种凶兆是直接而早期的,随后才有反向吉说,是“口采”的语言机制。咬手指主晦气的说法其实早已如此。《捜神记》卷三:“高平刘柔夜卧,鼠啮其左手中指,意甚恶之。”特说某一种鼠或咬某一部位,是为以限制加强神秘化,无义理性。

又如老鼠数铜钱,也有主凶兆一说,但这却应是直接而有相对义理性的。冯梦龙编《山歌》卷八《老鼠》叙男情人来姑娘家偷情,扯动窗帘铃索示意,又欺哄他父母:“立地就使用一个机关:口里谷谷声做介两声婆鸡叫活像;连连声数介两声铜钱。我里阿爹说道老阿妈,你小心些火烛。阿娘说道老老呀,没介哙个报应,明朝早些起来求介一条灵签。”便是真以为老鼠在数铜钱而有不吉的报应。

又有另一种说法,浙江绍兴一带,把鼠遇蛇,怕而叫,说成“老鼠数铜钱”。鲁迅《朝花夕拾》中《猫。狗。鼠》写道:

“老鼠的大敌其实并不是猫。春后,你听到‘咋!咋咋咋咋!’地叫着,大家称为‘老鼠数铜钱’的,便知道它的可怕的屠伯已经光临了。这声音是表现绝望的惊恐的,虽然遇见猫,还不至于这样叫。……蛇,身体是细长的,圆径和鼠子差不多,凡鼠子能到的地方,它也能到,追逐的时间也格外长,而且万难幸免,当‘数钱’的时候,大概是已经没有第二步办法的了。”这种老鼠数铜钱自然只是凶兆。

关于不主吉凶的中性征兆,如:

《田家杂占》:“围塍上野鼠爬,主有水。”

同书:“鼠其臭可恶,白日衔尾成行而出,主雨。”

按,这是有义理性的物候预占。将雨,地下湿度增,蚂蚁、蛇、鼠感觉灵敏,有出洞避水淹的行动。这与“蚂蚁搬家蛇过道,必将大雨到”的俗谚一致。至于“其臭可恶”、“衔尾而行”,便是附增的神异色彩。成行,也就是前后首尾相连,趣说成“衔尾”。

钟文言世界各民族都有动物观测征兆的民俗。如旧俄罗斯人相信鼠咬衣服预兆死亡,鼠入人怀,兆大灾难。按,这是从鼠是害虫而直接神秘化的。

又言:“这种征兆思想底形成,那原因恐怕也是颇为复杂的。像上述诸例中,某些或者仅由于偶然的事情当做必然而起因的,某些或者是由于从别的一种信念而推演出来的。有些学者,把这种思想,归源于图腾主义。我们不免怀疑:那不是把有限制的原则底功用,过分地夸张了的一种说法么?”

图腾的解释自然是无根据的。但是,在上述诸例中,“仅由于偶然的事情当做必然而起因的”,却实际也是没有的。而“从别一种信念而推演出来的”,正是有神秘性的民俗的一种机制和类型。如由子时属水,而水指钱,子时又与属相鼠相承,推演出老鼠为吉兆,也可以说是对本主凶兆的反说,补证了一个曲折的依据。这也正是钟文所言“那原因恐怕也是颇为复杂的”,一些民俗的机制会是先后复合而多元的。

三、关于鼠的奇异观念

钟先生把鼠的变化和征兆称为重要关念,从而另言鼠的奇异观念。

葛洪《抱朴子内篇。对俗》引《玉策记》:“鼠寿三百岁,满百岁则色白,善凭人而卜,名曰仲,能知一年中吉凶及千里外事。”

按,《汉书。艺文志》着龟家有《鼠序卜黄》二十五卷,失传。《捜神记》卷十二:“千岁之蛇,断而复续;百年之鼠,而能相卜。”但古书以至近代民间相传的鼠占具体事项,却是有限的,钟先生文中基本已涉及到。它与各种杂占一样,都是对龟着古占的简化式仿袭而泛说。

这就是《史记。龟策列传》所言的:“或以为昆虫之所长,圣人所不能与争。其处吉凶,多中于人。”按此推理,蚂蚁也可荣负占卜之任,只因太小,不为人注意,变异情态太少,无系列性,因而落选了。

《太平广记》卷四四〇引《广异记。崔怀嶷》:“其宅有鼠数百头于庭中两足行,口中作呱呱声。家人无少长,尽出观。其屋轰然而塌坏。”

又引《宣室志。李甲》:“宝应中,有李氏子亡其名,家于洛阳。故家未尝畜猫,所以宥鼠之死也。迨其孙,亦能世祖父意。常一日,李氏大集亲友会宴于堂。既坐,而门外有数百鼠倶人立,以前足相鼓,如甚喜状。家僮惊异,告于李氏。李氏亲友,乃空其堂而纵观。人去且尽,堂忽摧圮,其家无一伤者。堂既摧,群鼠亦去。悲乎!鼠固微物也,尚能识恩而知报,况人乎。如是则施恩者宜广其恩,而报恩者亦宜人其报。有不顾者,当视此以愧。”

又引《稽神录。柴再用》:“龙武统军柴再用常在厅事,凭几独坐,忽有一鼠走至庭下,向再用拱手而立,如欲拜谒之状。再用怒,呼左右;左右皆不至,即起逐之。鼠乃去,而厅屋梁折,所坐床几,尽在糜碎。再用后为庐鄂宜三镇节度使卒。”

这三则传奇笔记便是反映鼠预知屋塌,但附加了多项神异情节,如数百头、人立而两手如击鼓,以落实所谓鼠舞的怪异。一则更用以宣传不杀生迷信,三世不养猫而鼠知恩报德,倒是把民俗中所含的科学合理性蜕化为落后迷信了。

矿井中老鼠对塌井和瓦斯气都会有前兆而情态异常。矿工们世代有此经验,对它们不惊扰,反而设神位敬奉,吃饭时也特意分给少许。这是特殊环境中“合理的”迷信。

在这种合理性的基础上先衍生出各种凶兆,又泛化出多量吉兆。从而以文学方法创作出故事的诸多细节,如百岁变白色,名字叫“仲”。这是葛洪的独出心材,取“仲裁”即判断而中的含意。

《尚书。禹贡》及《山海经。西次四经》所言“鸟鼠同穴”山,晋郭璞《山海经注》只言“鼠在内,鸟在外而共处”,《艺文类聚》引晋《太康地记》衍出“为牝牡”的神奇说法。宋人蔡沈《书集传》辨析此说不合事理。钟文言:“这种错误观念底来源,恐怕和那些自然民族底许多思想一样,是由于观察不精的缘故罢。”

按,“观察不精”之判甚有见地。偶然的鼠入鸟洞、鸟入鼠洞是可能的。先有观察不精,再加上后有的故作趣说,遂成鸟鼠同穴而居。又增成共为夫妻。求趣而附会是神秘民俗以至一般民俗一个常见的机制。唐《元和郡县志》言鸟鼠山一名青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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