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燕晗到底喜不喜欢那只云雀,上不上心,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你想养一只小鸟吗?”
阿槿看她站在雀鸟司前出神,想了想,有些关切道:“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抓一只。”
江鸣雪回过神,忍不住笑了笑。
她轻轻摇了摇头,转身离开此处,“天地广袤,何必困于囚笼呢。”
为了家国大义尚且可惜,如果为了燕晗,就更是不值得了。
……
万寿节这天,百官都进宫来恭贺天子诞辰。不仅是民间,连宫里也会举行祭祀大典,可谓普天同庆。
只是这样的日子虽然看着和乐,但有多少人是真的为燕晗的诞辰高兴,便不好说了。
按照礼制,万寿节这天,宫女是不必穿常服的,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打扮。但江鸣雪不太在意燕晗的生辰,只是略施粉黛,穿了一件平日里的常穿的大袖衫便出了门。
她担心自己的穿戴太过简单,被人诟病不敬天子,临出门前,在简单的发髻上又插了两支珠钗。
万寿节的宫宴是颇为奢靡华贵的,燕晗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连除夕春节都不曾举办宫宴,今日算是江鸣雪第一次参加燕晗的盛宴。
她只是一个御前的女官,座次在宴席的末尾,刚一坐下,就看见刘公公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江女官。”老太监笑得颇为慈善,恭敬道:“您的位置不在这儿。”
“陛下请您上座。”
江鸣雪愣了愣,还是跟着他走到了高台的龙椅旁边。
燕晗今日穿着天子华服,墨色的锦缎用金线绣着龙纹,在阳光下绽放出炫目的光彩,江鸣雪看着,不由眯了眯眼睛。冠冕前的冕旒垂在燕晗的眼前,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不过紧绷的嘴角似乎也展现了他的心绪。
“你坐朕身侧。”
帝王微微侧过头,对江鸣雪淡声开口,似乎在说一件极为寻常的事。
他身侧放着一张软椅,几乎与龙椅并肩。燕晗至今仍未立后,如若不然,这大约也该是皇后的位置。
江鸣雪觉得不妥,但燕晗的语气听着不像有商量的余地,她就还是坐下了。
百官按各自的位次坐好,最前头几排坐的是皇室宗亲,燕晗很少和宗室来往,他们对燕晗的态度似乎也很是敬畏,却也并不亲近。最尊贵的一个座次始终是空着的,看着有些显眼。
那是太后的位置。
燕晗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却也没说什么,神色淡漠,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宫宴的歌舞似乎已经排练了许久,江鸣雪从前在乐府待过,觉得今日的歌舞很是出彩,看得入神。偶尔侧过头看了看燕晗,见他的神色淡然,只恹恹地看着这些歌舞,似乎并不感兴趣。
“陛下,您让一个微末女官坐在身侧,实在不妥。”
江鸣雪蓦然被人提起,不由一愣,她循声看去,见一个位列百官之首的大臣缓缓从座位上起身,歌舞骤止。
从座次来看,这大约就是太师谢氏。江鸣雪觉得他颇为眼熟,仔细想了想,发觉他就是那日从慈宁宫出来的官员。
不过比起他与太后的关系,江鸣雪现在更担心自己尴尬的处境。
太师见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