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几个时辰后的午膳时分,已经翻找出了一大堆有的没有的东西。
亲手给七姨娘喂完了午膳和补品后,胭脂雪便带着流苏和阿珠,到了自己住的客房里,指着地上一大堆不属于她的东西,便吩咐起了阿珠,“你去瞧瞧,哪些不是这莺玲阁里的东西。”
初见地上一大堆的物件,阿珠还挺诧异的,她本以为莺玲阁已经穷的家徒四壁,除了破烂的桌椅还健在,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然,值钱的东西是真的没有的。
所以,在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里,很快就找出了不属于莺玲阁的东西。
一只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小白从哪叼出来的鸳鸯绣花锦囊。
因为锦囊是上好的蓝缎蜀锦,绣花的线都是金丝银线,四角还缝了四个血玉璎珞流苏坠饰,是比较值钱的物件,阿珠当然能轻易的找了出来。
胭脂雪接过手,正要打开锦囊,却被流苏阻止,“王妃,万一这锦囊里有危险的东西……。”
不待流苏紧张的说完,胭脂雪嫣然笑道:“无碍,她们还不会蠢到,用这样的方法要了我的命。”
说罢,便打开了锦囊,倒腾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只扎满了银针的布偶娃娃,还有一沓写满了酸诗浪曲的信笺。
“这,这是巫。蛊之术!”流苏和阿珠同时一惊,吓得倒退了一步。
只有胭脂雪镇定自若的拿起那只布偶娃娃翻看了一遍,见娃娃背上贴了一道黄纸,纸上写了生辰八字的东西,便递到了阿珠和流苏面前,声音发寒,“你们瞧瞧看,这上面是谁的生辰八字。”
现在与她相关联,就那么几个人,她倒要看看,她们这是要诅咒谁。
听主子语气不好,又知事关重大,阿珠与流苏即便害怕,要耐着惧意将娃娃拿到了手里,看起了娃娃背上贴的黄纸符。
“这不是七姨娘的生辰,好像……也不是小姐您的……。”阿珠从小在七姨娘身边长大,自然知道七姨娘的生辰八字,又经常耳边听七姨娘叨叨胭脂雪,自然也知道胭脂雪的生辰八字。
忽然,流苏惊诧莫名的怪叫一声,“这,这是王爷的生辰八字!”
“嗯?”胭脂雪狐疑挑眉,看向流苏,“你确定?”
“王爷的八字,是在王爷与王妃您对八字的时候,奴婢亲眼看到秦管家写的,绝对不会有错!”流苏笃定,转而奇怪道:“为什么,她们要诅咒王爷?”
胭脂雪忽的冷笑起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
说着,将手中的那沓信笺递给了流苏。
流苏识字,看到信上所写的东西,其中还不乏参杂了几张男女鱼。水。之。欢时的图画,登时躁的双颊绯红,恶心的赶紧扔了手里的信笺,“谁,谁这么恶心!”
阿珠虽然不识字,但是看到那几张图画,再蠢也该知道这都是什么了,也是羞的脸颊通红,“她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还用说嘛,不就是想构陷王妃诅咒我们王爷早死,然后和私。通之人,可以双宿双栖!”流苏向来聪明,立刻就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其中的关键。
阿珠脸上一白,也是愤愤然,“她,她们怎能如此恶毒?!”
“呵,多好的计策啊,既可以上报皇帝皇后,说我诅咒燕王,让向来爱护燕王的皇帝瞬间对我大失所望,让我失了寵信,必定查都不想查,直接削了我的王妃头衔,届时,没有位分的我,就可以任由她们借题处置,什么红。杏出墙,该浸猪笼处死之类,啧啧,一箭双雕的必杀计呢。”胭脂雪竟抚掌笑叹起来。
“王妃,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笑得出来!”流苏顿时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无奈感,“这些东西还不够充分,想来定然还有后招!”
“是啊,小姐……。”阿珠听到后果这么严重,都快哭了。
“阿珠,你可知道老爷的生辰八字。”拿过流苏手里的布偶娃娃在手里把玩,胭脂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蓝色的眸子里,已是冰封三尺。
阿珠一脸困惑的点了点头,“王妃要老爷的生辰八字做什么,莫不是也想学七姨娘以前那样,给老爷缝制祈福香囊?”
“哦?娘亲给父亲大人缝过那种东西……。”饶有兴致的一条眉梢,胭脂雪嘴角的弧度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