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嚣张。”
朱栎、朱枡兄弟被撞,看到如此贵公子,弟弟朱枡忍不住道:“一定是那勋贵子弟,仗着父兄的权势,在京中放肆。”
“好了。”朱栎考中了举人,心态倒是成熟了许多,他不以为意道:“人家想必有急事,又没伤到,罢了。”
说着,二人来到了一处买卖红珊瑚的地界。
高约五尺的红珊瑚,让人赏心悦目。
五百银圆,他眨眼即付。
“哥,买那么贵的礼物做甚?不就是国子监吗?有爹在谁还会欺负咱们?”
朱枡忍不住嘟囔道。
“屁话。”朱栎忍不住想把弟弟脑袋敲开,想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
“这是能随便嚷嚷吗?”
“你个秀才入国子监,就得循规蹈矩,送礼才能安稳。”
“记住,好好学习,明年一定要过乡试!”
朱栎虽然说着乡试,脑海里却浮现出对明年会试的想法。
他能中吗?
父皇定然不会干涉的,只有到了殿试才能松口气。
……
赵小五疲惫的插上门板,此时天已经大黑,天空中的月亮已经快要西斜了。
“乖乖,快一点了。”
他看了一眼自鸣钟,忍不住嘀咕起来。
“这算什么。”
掌柜的笑得灿烂:“只有内城有宵禁,咱们这是外城,安分守己,啥事没有。”
“叔,那我走了。”
赵小五揉了揉眼睛,疲惫不堪。
“快回去歇着吧!”
掌柜从怀中掏出一毫钱来:“拿去吃夜宵,莫要乱说话。”
“是!”他眼睛一亮。
要知道,他的月钱也才五毫,这钱够他吃十天的夜宵了。
来到了巷尾,这里有一间小铺,三五张桌子,临街熬住着羊汤,香味四溢。
“来一碗羊肉汤,两张炊饼。”
感受到怀中的一毫钱,他毅然决然的开口:“再来二两酱牛肉。”
“好嘞!”
女掌柜麻溜着应下,布裙木钗穿在身,圆润的臀部让人目不转睛,满是风情的背影是许多食客不肯放过的。
其男人则在熬住着汤,做着饼和菜,当当的菜刀剁肉声,让许多的食客忍不住一哆嗦。
半夜在这里吃食的,有些是刚下班伙计,还有些是豪门的家仆,以及一些忙着卸货,干体力活的力夫。
都属于身上有点小钱,偶尔奢侈一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