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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第1页）

西森尔的目光又转向那具尸体，毫无疑问是安格马克。如果罗尔弗、韦利伯斯和克肖尔戴着标志他们身份的面具，没有从他们的居住船上岸的话，显然，死者是安格马克。但是这个答案来得太容易，以至于西森尔都有点怀疑了。克肖尔说过另外一个世外人很快就会被认明身份。安格马克怎样才能隐藏自己的身份？除非他……西森尔竭力消除这种想法，死者当然是安格马克。

但是……

西森尔召集了他的奴隶，命令他们把一个适当大小的容器搬上码头，把尸体装进去，并运到合适的安息处。奴隶们对此项命令不是很热情，西森尔被迫提高音量，喝斥道，并且再弹&ldo;海默金&rdo;去加强他的命令。

他沿着岸边，走过港口空地，经过克里斯托弗&iddot;韦利伯斯的办公室，又穿过那条怡人的小道，来到登陆场地。当他到达时，罗尔弗还没来，一个地位稍高的奴隶问是否可以帮助他，这个奴隶的地位是由他黑色布面具上的黄色的小玫瑰徽章所显示的。西森尔说他想发封电报给波利波利斯，那奴隶说：&ldo;没问题，如果你用清晰的块印法发电报，电报很快就可发出。&rdo;

西森尔写道：

发现一世外人死亡，可能是安格马克。四十八岁，中等身材，棕发，其它证据缺少。等待你的认同和／或者指示。

他在电报上写上波利波利斯的卡斯泰宁&iddot;克罗马廷的地址，并把电报交给奴隶，片刻，他听到了空间信息传送的有特征的&ldo;啪啪&rdo;声。

一小时过去了，罗尔弗还是没露面。西森尔焦急不安地在办公室前踱来踱去，没人告诉他将等多久。空间信息传送所需的时间不可预测，有时候只需微秒，有时候穿过不可知的领域，需要几小时。而在信息被传送到以前，还会收到另外几个鉴定信息真伪的信息。

又过了半个小时，罗尔弗总算戴着他的&ldo;冰湖鸟&rdo;面具来了。非常巧合的是，西森尔听到了回复信息的&ldo;咝咝&rdo;声。

看到西森尔，罗尔弗很奇怪：&ldo;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早出来？&rdo;

西森尔解释道：&ldo;是关于今天早上你指给我处理的尸体。我正与我的上司商讨此事。&rdo;

罗尔弗抬起头，倾听回复信息的声音，&ldo;看来，你已得到了答复，我最好去看看。&rdo;

&ldo;为什么要劳驾你？&rdo;西森尔问，&ldo;你的奴隶看来很能干。&rdo;

&ldo;这是我的工作，&rdo;罗尔弗答，&ldo;我负责正确地发送和接收各种空间电报信息。&rdo;

&ldo;我与你一起去。&rdo;西森尔又说，&ldo;我一直想看看仪器的操作方法。&rdo;

&ldo;这恐怕不符合规定。&rdo;罗尔弗走到通往内室的门口时说：tc我一会儿就告诉你。&rdo;

西森尔提出抗议，但罗尔弗置之不理，走进了内室。

五分钟后，他拿着一个黄色的小信封出来了，并故作怜悯地说：&ldo;不是好消息。&rdo;

西森尔满腹心事地打开信封，电报上写着：

&ldo;尸体不是安格马克，安格马克是黑发。为什么不在他登陆时抓获他？严重失职，对你相当不满意，下次返回波利波利斯。&rdo;

西森尔把电报放进口袋里，说：&ldo;我能问一下你头发是什么颜色吗？&rdo;

罗尔弗弹了弹&ldo;基弗&rdo;，发出了略感奇怪的颤音：&ldo;我是金发，为什么你问这个问题？&rdo;

&ldo;只是好奇。&rdo;

罗尔弗又弹了一段&ldo;基弗&rdo;说道：&ldo;现在我知道了，你是多么多疑，你看！&rdo;他回转身，把他的面具和折叠部拉到颈背，于是西森尔看到了他的金发。

罗尔弗诙谐地问道：&ldo;确信了吗？&rdo;

&ldo;哦，是的。&rdo;西森尔说，&ldo;随便问一下，你有多余的面具可以借给我吗？我对这个月亮飞蛾面具已经很厌烦了。&rdo;

&ldo;恐怕没有，&rdo;罗尔弗说，&ldo;但是你只需走进面具店，自己挑一个就行了。&rdo;

&ldo;是的，当然。&rdo;西森尔说完后告别了罗尔弗，沿原路走回范城。经过韦利伯斯的办公室门口时，西森尔踌躇了一下走了进去。今天韦利伯斯戴了一副西森尔从没看到过的面具，由绿玻璃棱镜和银色珠子组成的绚烂的面具。

韦利伯斯弹着&ldo;基弗&rdo;，小心谨慎地与他打招呼，&ldo;早上好，月亮飞蛾先生。&rdo;

西森尔说：&ldo;我不会耽误你太久，我只有一个关于个人方面的问题想问你，你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rdo;

韦利伯斯犹豫了片刻，转回身，掀起了面具的侧翼，露出了深黑色的小发卷。韦利伯斯询问道：&ldo;回答你的问题了吗？&rdo;

&ldo;是的，&rdo;西森尔说完后，穿过港口空地，来到了停泊克肖尔居住船的岸边，克肖尔冷淡地招呼他，随手一挥请他上船。

&ldo;我想问你一个问题，&rdo;西森尔开门见山说，&ldo;你的头发是什么颜色？&rdo;

克肖尔凄惨地笑笑说：&ldo;仅剩下一点点头发，是黑色的。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rdo;

&ldo;好奇而已。&rdo;

克肖尔用一种少见的虚张声势的语气说：&ldo;好了，好了，不仅仅是好奇而已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