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运亨嘲讽道:“我们?项大人这是把伍大人当成自家人了。”
项深:“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马运亨嘴角高高弯起:
“一家人好啊,希望你们能够同甘共苦,一直到最后。”
说完,他昂首阔步潇洒离去。
伍重看着项深:“大人。”
项深轻声说道:“回去再说。”
伍重跟着项深来到项府,项深叫来心腹:
“你去表小姐府上,看看她在不在家。在家的话,把她请到这里来,我有事相商。”
心腹走了,伍重一头雾水:
项大人说的表小姐是谁?请她商量?
项深和伍重一杯茶还没喝完,左景殊就到了。
左景殊已经画好了《平海日出图》,这是红尘佛大师定的。
另外,她还画了个二尺的斗方《听潮》,标价是一万两。
她把两幅画拿到《墨香斋》,告诉掌柜的,画挂一天还是一两银子,《听潮》如果卖出去,给半成的费用。
掌柜的很高兴,一万两的半成就是五百两啊。
他把左景殊的画都挂在显眼的位置,尤其是《平海日出图》,旁边写着“红尘佛大师已定”。
左景殊刚从《墨香斋》回到家里,准备去农庄一趟,就被找来项府。
“伍伯伯也在啊,舅舅,啥事儿?”
左景殊进了项深的书房,看到屋子里只有项深和伍重二人,也就没有啥避讳的。
伍重听了左景殊的称呼,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们……”
项深笑了:“哈哈,伍大人,桃桃是我的亲外甥女儿。”
伍重联想到很多事情,也笑了:
“项大人,你可真是瞒得好啊。”
左景殊解释说:“伍伯伯,是我叫舅舅保密的。
你们想啊,我现在这个身份,是不是知道的人越少,对你们越有利啊?”
项深和伍重一齐点头,项深对伍重说道:
“桃桃说的不错,如果马运亨知道咱们和桃桃的关系,你说他今天会不会这么做?”
“马运亨?舅舅,他不是户部左侍郎吗?怎么了,今天他做啥对你们不利的事情了?”
项深就把早朝上的事情讲了一遍。
左景殊笑了:“伍伯伯,你还真的应该感谢马运亨呢。”
伍重有些发蒙:“为什么?”
“伍伯伯,你应该知道我种了很多地吧?”
“知道啊。可是,今天沙阁老说,要三百万斤粮食呢,你……有这么多粮食吗?”
左景殊微微一笑:“伍伯伯,我可是种了一万八干亩地呢。
就算一亩地收七八百斤粮食,你算算,我有多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