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考官纷纷举牌通过。
在国子监举行的这一场考试一直进行到了夜幕降临时。
施菀从国子监出来枇杷在外等着她。待她一出来立刻问:“师父怎么样?过了没?我听他们说后面来了个很严的老太医是院正许多人开的药方他都不满意。”
施菀笑道:“他才不严格他很好呀第一个让我过的。”
枇杷高兴道:“师父好厉害都能做太医了!”
旁边有垂头丧气的考生经过为免刺激到同窗施菀“嘘”一声枇杷将欢喜收敛起来问她:“那有之前淑妃娘娘说的那个金牌吗?”
“其他通过考试了的考生也要过两天才能拿到喜报、进太医局我也要等两天牌子还要制呢!”
枇杷道:“师父我们去吃点好吃的吧就那个烤乳猪庆祝一下。”
“你就是嘴馋尽想着吃。”施菀笑:“吃什么猪肉师父带你去吃羊肉。”
“真的?师父没开玩笑吧?”
“我像开玩笑吗?正好那边有马车租赁档口我们去打听一下回去的马车。”
“哦那倒是晚一些房子的东家该回来了。等师父带着太医局金牌回去安当是安医药行会真真正正的头把交椅了!”枇杷一边挽着施菀一边兴高采烈往虹桥那边走去。
璘从国子监旁出来出神地看着两人背影见她们高兴自己也露出一丝笑来。
作为女大夫她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所有。
随后那笑又慢慢落下来:她们已经在筹备着回去了从此再不会到京城来。
在国子监前伫足良久他才缓步愁绪满怀地回到府。
回去不久他叫来了周铁旺的妻子张氏。
施菀如今不愿见他如果他派家马车去送她恐怕她拒绝但如果是让上次送她回安的车
夫送她,她多半会同意。
他知道,上次送施菀的是张氏的哥哥张五父女。
张氏没在外院,也没在清舒阁和沉香院侍候过,和璘极少见面,此时见他,便是一副战战兢兢模样,头也不敢抬一下。
璘直接问:“上次送二少夫人回去,是你哥哥,名叫张五?
张氏立刻跪了下来,颤抖道:“是……是……
璘的话停了下来,之前在安他曾升过不少次堂,审了不少案犯,这张氏的状态实在太不对劲,她在怕什么?
于是他有意将语气冷漠下来,徐徐问:“他送二少夫人那一程,做事本分吗?可有做什么不敬客人的事?
“我……他……张氏早已吓得冷汗直流,脸色一片惨白。
璘厉声道:“照实说!
“我没参与——张氏连忙道:“我只是后来问侄女儿才知道他们拿了二少夫人的钱,为了让我瞒着,他们要给我八十两,我只敢收了五十两,我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二少夫人之前回家,我便怕得要死,夜夜做噩梦,都不敢撞见她……
璘没想到竟真诈出东西来,又顺着她的话问:“所以那钱当真是你们拿了?
张氏点头,坦白道:“其实我哥哥他们也不是有意的,当年他们送二少夫人回来,我嫂子就害了病,儿子要娶媳妇,女儿要嫁人,手上本来就没几个钱,急得没办法,才想起二少夫人扔的那个箱子。
“他们当时都没想过里面会是钱,只觉得大户人家出来的,一点破烂旧物说不定也能值点钱,所以就下河去捞了,哪想到捞出来一箱子钱……
“我后来才知道那钱是二公子给二少夫人的,也不知道二少夫人为什么要扔了,但等我知道时他们也把钱用了,又说分我一些,我也就收了……
张氏哭起来,是怕的。
璘一言不,却不是她以为的怒,而是震惊,是恍然大悟。
他一直不知道她的钱哪里去了,却从来没想到过,是她扔了。
“你哥哥现在在哪里,报出地址,我让人去找他过来。璘道。
张氏害怕之极,不知道会不会被主子送去见官,支支吾吾说出了张五现在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