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婵一怔,“看上去这两件事似乎并无联系。”
司马毅看向她,郭婵隐去了关于赵来仪的部分,道:“表哥,如今看来他们的目的是你的子嗣,或者更为歹毒的想法是想让表哥绝嗣!”
司马毅一怔,神色默然,郭婵知他想起了刚过世的孩儿。
片刻后,司马毅叹道:“却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的人。”
郭婵心中忽然闪过一线,她意有所指道:“表哥,近来身体可好?每三日的诊脉可有问题?”
司马毅愣在原地,顿时感到万分尴尬。若是他不曾理解错,这话的意思是指他在房事上的能力?
见状,郭婵才反应过来她问了个如此敏感的问题,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最后还是司马毅先镇定下来,假意咳了一声道:“今日正好是诊脉的日子,我这便让人来。”
话落,司马毅便吩咐李秀宣太医。
“回皇上,皇上近日来多有忧思,因此脉象虚浮,气结于心。不过并非大碍,臣替皇上开一副宁神解郁的汤药。”太医院的官院太医如此说道。
如此说来,司马毅的身体没有问题,不过却不能保证之后,郭婵幽幽道:“皇上的药必须得专人熬制,严加看护,若是出了问题,官院应是知道后果。”
官院太医自然知道郭婵指的是萧妃那事,暗自镇定,答道:“郡主说的是,臣一定仔细行事。”
待太医离开,二人之间的不自然才消失无踪。
郭婵考虑良久,认为还是司马毅的安危重要,于是暗示道:“送入养心殿的东西,没有几个人能伸手,这件事表哥应让李总管调查清楚。养心殿中的一切涉及到表哥你的生活起居,马虎不得。”
郭婵的意思是让司马毅注意后宫高位嫔妃,司马毅却怀疑起另一人。
那是他的生母,他无法问罪于她。
思来想去,司马毅只得道一句,“抱歉,丹阳,差一点让你受苦。”
郭婵一怔,以为司马毅是因为自己是被他的宫妃算计而歉疚,坦然道:“什么都不曾发生,表哥不必如此,而且当时我若是在,也不会任事情发生。”
轻松的态度让司马毅不禁失笑,是了,郭婵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不过他总是希望她能在他的羽翼下,然而事实上却是郭婵为他做的更多。
二人坐了片刻说起祭祀祈福的事。
“钦天监正在算日子,母后这次是真的有些慌了。”
郭婵心道,毕竟是从后宫厮杀中好不容易才让司马毅坐上皇位,太后一定不愿意有任何不妥。
郭婵走后,李秀对司马毅道:“回皇上,那日御膳房送到养心殿的点心是太后娘娘吩咐的。”
这话无疑让司马毅认定了太后便是养心殿闹剧的幕后主谋,这让他日后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