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终于回到我日思夜想的地方了,还是在咚锵镇最舒服呀!”
雾被日头晒得薄了层,青石板路被晒得发暖,踩上去时连爪垫都透着温乎。
“哎呀,等会就能见到班主婆婆了呢,时候我该怎么说呢?说见到他的妹妹阴婆婆了……”
“那道身影不就是婆婆吗!”
白糖往前跑了两步,忽然顿住脚——前头老槐树的影子落在地上,枝桠比他走时密了不少,树下竹凳上坐着的人,银白的发丝被风拂得轻轻晃,正是班主婆婆。
“婆婆,我好想你啊……”
他喉咙发紧,刚要喊出声,就见婆婆手里的针线“啪嗒”掉在布上。
婆婆抬头望过来时,眼里先是愣,跟着就漫了层湿意,却没像从前那样笑着应,只颤着声音问:
“……是白糖?”
“是我呀婆婆。”
白糖扑过去蹲在凳边,仰着头看她眼角的皱纹,跟记里的模样分毫不差,
“我回来了。”
婆婆伸手摸他的头,指尖触到他软乎乎的绒毛时,指节忽然抖了抖。
“……”
她没像从前那样揉他的毛,只是轻轻碰了碰,半晌才叹口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有没有听到传来什么声音啊?”
屋里“咚”地响了声,接着是两道小身影撞开木门冲出来。
豆腐举着擦了一半的陶罐,汤圆攥着块抹布,瞧见他时眼睛亮得跳:
“白糖!”
“白糖你回来啦!”
俩小家伙一左一右扒住他胳膊,豆腐把陶罐往墙根一放,急着问:
“你去哪啦?前阵子墨韵哥总蹲在元初锣那儿,我们喊他都不应。”
汤圆也跟着点头,小嗓门脆生生的:
“婆婆说让我们别吵,我们就天天帮着扫院子,还把你以前爱啃的米糕藏在缸里呢。”
“等等,你们前阵子知道我在哪里呀?,你们来到元初锣的地方,看到我了?”
此刻,墨韵听到豆腐和汤圆的声音,脑海中也感到了一阵怪异,此刻的他,居然连时间过去多久了都不知道……
白糖心里暖烘烘的,拍了拍他俩的背:
“我去了些地方,现在回来了。”
他转头看班主婆婆,见她正低头捡针线,鬓角的白发沾着点槐花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轻声说:
“婆婆,我知道小青姐在身宗呢,武崧回打宗了,大飞也回唱宗了——墨韵哥路上跟我说的,他们都好好的。”
婆婆捡针线的手顿了顿,没抬头,只“嗯”了一声:
“他们都回了自家宗门,前些日子还托人带了信来,说一切都好。”
她把针线穿进布眼里,缝了两针才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