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庆国公,这,这矿场上的产煤量就是这么多,小人不敢造假啊!”
庆修面色冷沉,“你当我是傻子?这种开采速度,每月大致能开采出多少煤,我比你更清楚。”
“偷偷昧下了这么大量的煤炭,你们真是胆大包天。”
赵先抖成了筛子,他还想再说什么,陈二已经惊怒交加地跳起来。
“赵先!枉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偷偷昧下了这么多煤?你良心呢?被狗吃了?!”
“我没有,我真没有……”赵先慌忙看向庆修。
陈二气得满脸通红,“你还说没有,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对你不薄,还给你找了这份矿场的账房工作,你就这样回报我?”
“赵先!你自个想想,你这样做,还有良心吗?你自个想想!”
“我,我……”赵先“我”了半天,最终脸色灰败地瘫在了地上,“是,是我干的。”
庆修的神情沉得可怕,如果不是他来了趟云中,怕是不知道这些人会继续贪掉他多少煤炭。
“你私吞了多少煤炭,全部一个子不少地给我吐出来。”
庆修没说如果不全部吐出来会怎么样,但有耳朵的都能听出来,要么全吐出来,要么拿命来填。
赵先抖了下,一股腥臊味漫延开来。
他居然被吓尿了。
庆修皱眉,挥手让人把赵先带下去。
“把他关起来,再派人去通知他家里,三日后,他家里人若是没能将这笔钱,或是煤炭交出来,三日后送回去的,就是他的尸体。”
庆修顿了下,补充道:“再好好审问一下,这么多煤炭,他全部弄去哪里了。”
云中煤矿开采的时间不算很短,赵先昧下的煤炭不少,肯定是卖了出去,但问题是,卖去了哪里?
大唐境内?塞北?西域?阿拉伯?
一名家将嫌弃地将腿软得站都站不住的人拖走。
庆修看向陈二,对方扑通跪下,声音发颤,“小,小人失察,还请庆国公恕罪。”
“等解决了赵先的事,再来处置你,至于矿场上的事务,朱亮,你先管着。”
朱亮忙道:“是。”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陈二,等人走了之后,他凑到庆修耳边。
“这事有些奇怪,赵先看起来不像是有胆子犯下这种事的人。”
庆修听出了朱亮的意思,这么轻易就被吓尿了的人,哪有这个胆子犯下这种事?但是……
他淡声道:“即便他不是主使,也是从犯或是知情人,否则不会认下这桩事。”
“且先等着吧。”庆修起身,“真死到临头了,我不信他还会袒护主谋。”
此外,庆修让李剑山派人看好城门,不能让陈二跑了。
……
屋子深处的小房间里,赵先被锁在这里,没有人看守,矿场外有人守着,赵先再神通广大,也没法在庆修那些家将眼皮下逃出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