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晨感觉脸颊更烫,“你早干什么去了?”
徐誉毅愣了愣,笑道:“早着急脱衣服去了。”
“……”林静晨继续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忘了忘了,忘了这么一个少根筋的男人就是自己曾膜拜过的丈夫。
徐誉毅摸索着一张毛毯将自己的身子裹住,从床上跳下,在手指尖刚刚触碰到门把手的刹那,那个定格在那里的门把手竟奇迹般的自己转动了。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陌生的手不以为意的推开了门。
空间凝固,时间静止,气氛……铺满了红红的暧昧味道。
徐霖毅挑了挑眉,本打算在心里找一个借口企图说服自己他家三弟只是刚刚在洗澡。
林静晨扯开被子一角,朝着一动不动的身影哼了一句:“锁个门而已,你磨蹭什么呢?”
徐誉毅蓦然的睁大双眼,直接扑身回床上,将探出头的脑袋给塞了回去,尴尬的笑笑,“大哥,你不是送爷爷回去了吗。”
徐霖毅一手撑着门扶手,一手斜插在裤袋里,“我来告诉你一声Joe已到了国内,明天开始可以针对你的情况制定方案了。”
“我知道了,麻烦大哥了。”徐誉毅若有所思的拍拍小丫头的脑袋,这个丫头肯定又缩进去郁闷去了。
徐霖毅面上表情僵了僵,临行前不忘再嘱咐一句:“明天开始会很辛苦,节制一点,弟妹还怀着孩子,头三个月是禁止房事的。”
门被再一次关上了。
徐誉毅扯开被子,忍俊不禁的盯着某个面红耳赤的女人,“其实,今晚上我们都忘记了看黄历。”
林静晨咬住下唇,伸手杵开男人的脑袋,“睡地毯去。”
“静儿,我是病患。”徐誉毅侧身温柔的抱住她。
林静晨依偎在他怀中,细细摩挲他胸口处的伤痕,“当时是不是很疼?”
徐誉毅淡然一笑,双手轻柔的抚摸过她的后背,她不让自己看,他也能感觉到她的背上的惨烈,那场火烧的太凶猛,就像是一头狮子一口吞下自己的猎物,没有反抗的余地,一点一点的将猎物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中慢慢消化。
“静儿,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林静晨的身体僵直,不敢动弹一下,随着他的摆动,自己后背上那块血淋淋的伤疤毫无遮拦的被暴露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桃红色,那模糊的血肉黏在一起,新旧交替的皮肤恰如被刀子割开了又黏上又割开,重复不断的摩擦过后遗留的痕迹。
太过丑陋,太过狼狈,如一场噩梦。
“谁说很丑来着?这么漂亮的艺术品,很美,我的静儿更美了。”徐誉毅亲吻在她的烫伤处,指腹一寸一寸的移动,恍若珍宝疼惜在指尖。
夜晚,清风拂过落叶,掀起那本是宁静的叶片儿,一片一片被风撩起,随着风的痕迹,翩跹远去。
城市的另一角,路边小摊上,烤鱼的清香被风带来,消去冬日的冷冷寒气。
两个身影,剑拔弩张的坐立对望。
小凤嘴角轻扬,“你别后悔。”
何成才冷哼,“这句话应该是本少爷问候。”
“老板,四扎啤酒。”小凤拍桌而起。
老板有些惊愕的盯着这大吵大闹的小两口,忍不住的送上一点下酒菜,“尝尝本店的招牌菜。”
火热的烤鱼被老板端上桌,炭火在炉子里灼烧着,带来的热气扑在两人的身上,熏得二人的脸颊红了红。
“猜拳还是什么,你来定。”小凤傲然的冷笑一声,“姐好歹也是镇子上的一支花,奉劝你一句,最好选个难一点的,否则,我喝死你。”
何成才不以为意的打开每瓶啤酒的盖子,倒上满满两大杯,“我只会石头剪刀布。”
小凤仰头大笑,“成,姐陪你玩,就玩石头剪刀布。”
“光喝酒算什么惩罚条件,追加一条,输一局脱一件衣服。”何成才点了点某个女人身上的衣服,笑容更浓。
小凤愣怵几秒,低下头,肩膀因为隐笑而憋得微微发抖。
何成才思前顾后,这大庭广众的,让人家一小姑娘裸一奔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正踌躇要不要收回此句话,就见小凤一脚踩在凳子上,大喊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