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一触即发,两人面面相对。
“石头剪子布。”
“石头剪子布。”
何成才收回自己手中的石头,拿起旁边的酒杯,一口喝尽。
小凤擦了擦手,挑眉道:“还有衣服,我看看先脱哪件呢?”
“只要不是上来就让本公子脱四角裤,随你挑。”何成才解下皮带,面不改色道。
“成,干脆,脱裤子。”小凤呼着手,准备再一次出拳。
旁边的人越聚越多,看好戏的人团团围住。
四扎啤酒喝到最后只剩一只只空瓶子,而最为奇观的则是一群人正等着输掉最后一局的女人脱下她第二十八件衣服。
小凤打了个酒嗝,有些意识紊乱,却还是很慷慨的解开自己的衣服,突然间,寒风瑟瑟,吹得她酒也醒了醒。
完蛋了,真脱完了?
何成才赤着胳膊站起身,瞥向一动不动愣愣发呆的女人,戏谑般的说道:“怎么了?脱啊。”
群激而起,一个个兴奋的等待小姑娘干脆利落的动作。
小凤不由自主的吞咽下一口口水,想姐在高岗上狂奔的时候,你们一个个还在穿开裆裤啊,脱就脱,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手正准备扯开衣扣便被一人握住。
何成才嘴角微扬,“还真脱啊,你敢脱,我还不敢让你脱了,万一就因为这一脱,你跑去跟我姐说我亵渎了你,侮辱了你的清白,我岂不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凤怵了怵,傻傻一笑,“姐就是要让你跳黄河也洗不清。”
唇上一热,何成才酒醒了大半,瞠目的瞪着突然跑到自己面前张嘴就咬住自己的女人,她的牙齿在自己的嘴中横冲直撞,似乎带着很有挑衅的意图准备攻下自己的防护网。
靠,这女人是在亲吻吗?她是准备来个同归于尽的吧,用嘴咬嘴的方式?
嘴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小凤放开了何成才,抹去嘴角的血迹,大笑一声,“还要不要更激烈的?”
何成才不明,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见那个女人疯了般的拉着他跑走了。
然后,身后跟上来一串人,似乎嘴里还在叫着什么。
“你们还没付钱啊,酒钱,酒钱。”
何成才脑袋懵了懵,甩开小凤的手,苦笑道:“我的外套还在摊子上,钱包什么的都在里面。”
“钱财乃身外之物,千金散尽还复来。”小凤酒精上头,自顾自的胡说一通。
何成才双手摩擦着自己的手臂,“大冷天的陪你疯。”
“何成才。”小凤追上前,紧紧的抱住那个转身离场的男人,意识忽远忽近,可是他的味道还是那么的清晰,“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何成才表情微怵,松开她的手,转过身,一本正经的问道:“你知道什么感情才能叫做喜欢吗?”
“当然知道了。”小凤指着他的鼻子,“你就像我家里的那张很大很大的床一样,看上了,无论在哪里都会想着念着,无论见到谁,都会比着试着,最后思想斗争了一番后,还是原配最好,你最好。”
“……”何成才哑然无语,这丫头喝醉了吧。
“大城市的床很大啊,很软啊,可是没我家里的温馨啊。大城市来的男人很帅啊,很妖孽啊,可是没何成才有味道啊,很甜的那种味道。”
“喂,喂。”何成才接住那个倒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哭笑不得,能不能别刚刚告白完就醉倒,好歹也得给自己一个回复的时间才成啊。
长长的河岸上,晚风清冷的吹拂过,昏黄的路灯下,两道身影紧紧的重合。
何成才背着某个醉意浓浓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踩过风,迎着光踱步而去。
“遇上你果真没好事,你到底多重啊,啊,臭丫头,不许吐啊,哥已经够冷了。”
忍不住的,何成才打了一个喷嚏,刚刚他们是走的哪条街呢?东边那条,还是西边那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