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弋修进退维谷的两难说法,令时忬沉默良久,她失意地跪坐在地。
想不通一切,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双手捧着喂他药时,顺便带进怀里,又不知何时悠悠转醒,气息奄奄的宋骞辰。
“宝宝…你哭啦?好宝~你别哭啊…我没事,这都是小伤…”
听到男人病殃殃的召唤,时忬急忙低头垂眸,将一张天生尤物的小脸,贴合他艰难举起的掌心。
“宝宝…哥说的话我听到了,不就是一条腿吗?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赌得起…
我们选择跟你…来到这里,本就是一场毫无胜算的赌注。
能够在你的庇佑下,安然无恙到现在…已经很赚了…
你带我们见识过许多…现实社会里…没有的物体,领略过无数…不一样的文学风采。
跟这些比起来,这条腿实在亏的很值…
不用担心我…给老大找朱雀卵重要。
其实算算,哪怕真用我一条腿,去换他一条命…我亦是没有遗憾的…
我跟在老大身边很多年了…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只是可惜了…都说男人有三条腿,现在我少了一条,多少是有点配不上你了…
也不能按照约定…等你忙完这段时间,带你去游乐场玩了…
更不能在以后,每个下雨…而你忘记带伞的天气…接你回家了…
不许生我气哦~”
宋骞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面虽然在笑,实则他心底的痛楚,只有离他最近的时忬,才体会得到。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是啊,从一个活泼健康的正常人,变为一个身怀缺陷的残疾人。
是个人都无法坦然接受,这猝不及防的变故。
“哎呀骞辰!别说这种丧气话,没关系,宝宝不会嫌弃你的。
再者,你忘了你兄弟我是干嘛的了?
我这辈子,我哪怕拼上我毕生所学,也一定治好你。”
邢嘉善医者仁心,生平最见不得这种,形同生死离别的感人场面。
一时间哭的热泪盈眶。
楚盺心里更不是滋味儿!早知道一开始,他就同意谢弋修去了。
都怪他,非要强改时忬的安排,否则骞辰,或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