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小翠怀着身孕连夜给你赶制寒衣,针脚扎进肉里都没发觉。"她声音发颤,望向窗外那株孤零零的石榴树,"月子里也是自己咬着牙撑过来,高烧不退时还攥着你早年送的那支木簪子。" 皇浦云垂着眼,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他想起离家那日,小翠立在廊下递过绣囊,指尖冻得通红,却硬是挤出个笑来。这些年他在沙场斩将夺旗,铁甲染血时从不曾怕,此刻听着姑姑细数家常,喉间却像堵了团滚烫的棉絮。 "去年冬夜老宅走水,她抱着祖宗牌位从火里冲出来,鬓角那道疤到现在还浅红着。"姑姑忽然抓住他手腕,枯树皮似的指节硌得他生疼,"你当她在家里锦衣玉食?夜夜对着你空荡荡的卧房,灯油熬干了多少盏......" 皇浦云猛地攥紧玉佩,冰凉的裂痕硌进掌心。屋外忽有夜露敲打芭蕉叶,恍惚间竟像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