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态纤细,步伐轻盈。
「香姨,您误会了,我在想『痴人说梦』,特别想做一个梦的特别想,是要多想。」顾然说。
「你这几天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严寒香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果然是这个意思!
「不说了,我也忙。」严寒香扬了一下手里的文件。
梦见严寒香。
梦见严寒香。
梦见严寒香。
去疗养楼的路上,顾然一直在心里念叨。
对此他挺有把握,如果连这个都不能『特别想』,人这一辈子还能特别想些什麽?
疗养楼内,今天上课的是谢惜雅。
「精神很重要,注意过那些精神抖擞的人吗?
「他们容光焕发,头发柔滑,眼睛清澈,即使是老人,面上有皱纹,也充满生气。」
身穿制服衬衫丶黑色校裙的美少女高中生,黑色长发披肩,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彷佛学生会会长在演讲。
与趴在地上教冲浪的顾然完全不同。
「谢老师,怎麽才能一直有精神呢?」格格举手。
比起提问,调侃更多一点,就像兄弟上讲台讲PPT,平时上课除了放屁,其他什麽也不会放的男同学们忽然活跃起来一样。
「雨果在《悲惨世界》中写道,释放无限光明的是人心,制造无边黑暗的也是人心——只要我们调整认知,我们的世界永远是光明的。」
「人生在世,总有不如意,怎麽调整认知,也不可能把所有痛苦都当成磨砺,总有无法解决的事情。」杜若冰有气无力地说。
谢惜雅看向她,轻飘飘地回答道:「什麽事都有解决的方法,取决你能接受的程度。」
「胡说什麽!」李笑野站起来,「我们来到这里,不就是因为不愿意妥协吗?你是叛徒!」
「叛徒!」格格高举右臂。
护士们的注意力集中起来。
「对于叛徒这个身份,我完全能接受。」众人能从谢惜雅的声音听出一丝笑意,「现在我们开始正式的实际操作。」
她左右看了一眼,实现落在顾然身上。
「顾医生,能配合我一下吗?」
「怎麽做?」顾然问。
「你过来。」谢惜雅说。
顾然走到讲台边。
「接下来我们演示一下怎麽改变心态,在逆境中依然保持精神。」说完,谢惜雅看向顾然,「顾医生,假设你现在右臂断了。」
顾然的左臂很自然地垂落,下一刻,跟死了一样掉在那里,像是一截绳子。
「然后呢?」他问。
「哦!」众人鼓掌,他的演技十分精彩。
「你难过吗?」谢惜雅问。
「难过啊。」
「这时候,你要去想,至少断的不是顺手的右臂,也不是双臂都断了。」
「顾然习惯用右手吗?偶尔可以试试左手,感觉会不一样。」李笑野说。
「。」众人看向李笑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