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杵在那儿,任凭夜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头顶的巨剑还悬着,剑尖仍指着地上的裂缝,跟等人回话似的。 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先落在残穗上。起初就一层薄银,像霜打在枯叶上。可慢慢的,一点雷光从焦黑的纤维里钻出来,细得跟蛛丝似的,颤巍巍缠上他指节。 他愣了下。 那光不烫,也不刺眼,反倒像小时候师尊递来的第一枚灵符,乖乖贴着皮肤爬。他下意识攥紧手指,血混着光从指缝渗出来,滴在沙地上,“滋”地响了声。 雷丝越来越多,一圈圈绕着焦穗转,像是给枯枝重新裹上筋骨。忽然“啪”一声轻响,一缕银线崩直,刺进他心口旧伤的位置——不疼,反倒像被啥轻轻推了一把。 他猛地抬头。 巨剑还悬着,可剑身流转的雷光慢下来了,不再像先前那么唬人,倒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