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草四方沙漠苍茫,哪惧雪霜扑面——”两人合唱起来,虽然调子偶尔跑偏,却透着股执拗的劲儿。熊猫小子边唱边比划,把竹子麦克风当长枪挥舞,仿佛真在沙漠里策马;熊猫假小子则学着射雕的姿势,圆滚滚的胳膊抡得像风火轮,斗篷上的毛球跟着飞起来。
台下的石昊看得直乐:“这俩小家伙,唱得虽糙,倒是有股子韧劲。”叶凡也点头:“你听那句‘哪惧雪霜扑面’,比咱们宗门有些弟子还硬气。”
“射雕引弓塞外奔驰,笑傲此生无厌倦——”唱到这句,熊猫小子忽然原地打了个滚,露出白花花的肚皮,熊猫假小子则踩着他的背跳起来,做出“射雕”的造型,竹子麦克风直指天空,惹得台下掌声雷动。雷啸天看得兴起,猛地一拍桌子:“好!这股子野劲儿,比我那奔雷兽还冲!”
“天苍苍野茫茫,万般变幻——”两人落地后相视一笑,黑黢黢的爪子握在一起,声音里添了几分默契。熊猫小子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熊猫假小子的声音透着清亮,一粗一细交织在一起,竟把“万般变幻”唱得有了几分江湖气。
“身经百劫也在心间,恩义两难断——”唱到这句时,俩熊猫忽然收起玩笑,表情变得严肃。熊猫小子指了指台下的李煜杰和李诗瑶,又指了指身边的假小子,像是在说“师徒恩、伙伴义”;熊猫假小子则对着摘星楼的方向鞠躬,仿佛在致敬那些守护宗门的前辈。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连最爱起哄的奶团子军团都乖乖坐着。云霞仙子轻声道:“没想到这俩憨态可掬的小家伙,竟能把‘恩义’二字唱得如此动人。”冰玄子也难得点头:“修仙路上,最难得的便是‘身经百劫,恩义不忘’。”
最后一句“恩义两难断”收尾时,俩熊猫再次鞠躬,竹子麦克风“哐当”掉在地上,露出圆滚滚的肚皮喘着气。台下先是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比之前任何一场都要热烈。
李煜杰笑着起身,扔过去两颗“晶核糖”——那是王奶奶用高阶晶核和灵蜜做的零食。“唱得好!这糖赏你们的!”熊猫小子一把接住,塞给假小子一颗,自己抱着一颗啃得香甜,黑脸上沾着糖渣,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雷啸天忽然嚷嚷起来:“这歌听得老子热血沸腾!李宗主,不如让你这俩熊猫弟子跟我那奔雷兽比划比划?看谁更有‘铁血’劲儿!”苍木老怪也跟着起哄:“我看行!再让我那噬灵藤兽当个裁判,正好凑个热闹!”
熊猫小子闻言,举着啃了一半的糖喊道:“比就比!俺们熊猫可是会‘铁掌功’的!”说着还挥了挥黑爪子,熊猫假小子也叉着腰点头,俩熊猫一唱一和,把台下逗得直乐。
李煜杰笑着摆手:“今儿个是庆功宴,不比武,咱们继续听歌赏景。”他指了指窗外,“你们看,今晚的星辰多亮,正配得上这‘铁血丹心’的意境。”
众人望向窗外,只见摘星宗的夜空格外清澈,银河如带,星辰似钻,仿佛在见证着这江湖气与宗门情交织的夜晚。熊猫小子和假小子捧着糖,趴在舞台边看星星,圆滚滚的身影在星辉下格外可爱。
摘星楼里的欢闹继续,却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温情。无论是“铁血丹心”里的恩义,还是之前歌声里的追寻、洒脱、通透,都像一颗颗种子,落在了每个修仙者的心里。或许这就是摘星宗的魅力——既有星辰大海的豪情,也有柴米油盐的温暖,更有那份历经百劫却始终不变的赤子之心。
夜色渐深,灵灯与星辉交相辉映,熊猫小子的呼噜声和假小子的梦话混在欢笑声里,成了这庆功宴最动人的背景音。谁也不知道五百年后的大比会有怎样的故事,但此刻,这些歌声、笑声、情谊,早已刻进了摘星宗的星辰里,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存。
熊猫小子和假小子的歌声刚落,李煜杰便冲台下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接下来这场,可得请出三位‘仙侠故人’——李逍遥、景天、飞蓬,该你们登场了!从第七场到第二十一场,十四首仙剑金曲,给大伙好好说道说道江湖情长!”
话音刚落,三道身影并肩走上舞台。李逍遥白衣胜雪,腰间别着酒葫芦,折扇轻摇间带着股浪荡不羁;景天穿着宝蓝色短打,手里还把玩着颗铜钱,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飞蓬则一身银甲,长发束起,眉宇间带着战神的凛冽,却在看到台下众人时柔和了几分。
“诸位,”李逍遥折扇一收,拱手笑道,“我先来开个头,给大伙唱首《杀破狼》。”
伴奏声起,带着股宿命的苍凉。李逍遥抬眼望向星空,声音陡然拔高:“沉睡了千年的身体,从腐枝枯叶里苏醒——”他的嗓音里带着江湖漂泊的沙哑,唱到“杀破狼”三字时,折扇猛地展开,扇面映出月光,竟似有剑气流转。
“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唱到动情处,他忽然指向台下的赵灵儿,眼神里满是温柔。赵灵儿红了眼眶,轻声跟着哼唱,林月如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肩,眼底同样泛起涟漪。
雷啸天听得直点头:“这歌够劲!有股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狠劲!”苍木老怪也道:“听着像在说那些逆天改命的修士,倒是应景。”
李逍遥唱罢,景天跳上前来,拍了拍胸脯:“该我了!给大伙来首《终于明白》!”他手里的铜钱抛得老高,接住时正好踩上节拍:“望着你,慢慢离开,宿命像潮水般涌来——”
景天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澈,却藏着几分历经沧桑的无奈。“终于明白,爱到深处是沉默——”唱到这句,他忽然看向飞蓬,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说那些跨越轮回的羁绊。台下的雪见虚影(由灵力凝聚)挥了挥手,惹得景天脸都红了。
接下来轮到飞蓬,他拔出腰间长剑,剑尖挑起一缕月光:“我唱首《逍遥叹》。”银甲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的声音却意外柔和:“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笑叹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歌声里带着战神的孤独,也藏着对人间烟火的眷恋。唱到最后,他长剑归鞘,轻声道:“这世间,最难得的不是无敌,是逍遥。”
李逍遥跟着起哄:“说得好!再来首《花与剑》!”这次三人合唱,李逍遥的洒脱、景天的跳脱、飞蓬的凛冽交织在一起,“花开花谢,剑起剑落,恩怨如潮,纠缠不休——”歌声里有仙剑一的宿命,也有江湖路的波折,听得台下众人唏嘘不已。
歇了口气,景天抢先道:“该唱仙剑三的歌了!我先来首《仙剑问情》!”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陡然变得深情:“细雨飘,清风摇,凭借痴心般情长——”唱到“来世再续前缘”时,他偷偷看了眼飞蓬,惹得对方无奈摇头。
飞蓬接过话头,唱起《生生世世爱》。银甲战神唱起情歌,本有些违和,可那句“生生世世爱,轰轰烈烈最疯狂”从他嘴里唱出,竟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说他与夕瑶的千年等待。
李逍遥扇着扇子,慢悠悠唱起《此生不换》:“时光穿不断,流转在从前,刻骨的变迁,不是遥远——”他的声音里满是故事,台下的赵灵儿早已泪流满面,却笑着鼓掌。
景天忽然蹦出来,扯着嗓子唱《偏爱》:“我说过,我不闪躲,我非要这么做,讲不听也偏要爱,更努力爱,让你明白——”他这股执拗劲儿惹得众人发笑,雷啸天拍着桌子喊:“这歌对老子胃口!爱就爱了,哪来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