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各执己见,锦年是身受水患迫害,水势来的急的时候,根本就不容你逃脱,城镇还好些,好歹有堤坝和城墙护着些,乡镇就惨了,很多村子是出门口就是河道,洪水来的时候还能容你跑?
宣武帝见双方争执不下,便着工部协同主张南水北调的首辅党草拟一份工事报告,再令户部做一份预算,看看到底需要多少银两才能完成这个项目。
工部拖沓了一个月才给出个笼统的报告,户部紧忙着做出了预算,若要完成此工程,竟要几千万两白银,这不是要命吗?
皇帝原来还有些兴致冲冲,现在也开始犹豫起来。
于是乎,泰安郡王一党乘胜追击,说服了朝中泰半的官员,于朝会上形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宣武帝无法,只得少数服从多数,否了首辅党的提案,改由泰安郡王主抓黄河水患一事。
已进五月,南边已经开始进入了雨季,吵嚷了两月之久的水患之事还是没有最终结论。
泰安郡王是领了治理水患之事,可是治理的工事方案却屡遭宰相一党否定。
不是方案不成熟,就是工程不达标,总之,到了六月了,才堪堪出炉了一套不算完美的方案。
泰安郡王快马加鞭的与治水监察们赶往了南边各地的水患肆意之地,还没等开始加筑河堤,肆意的洪水便泼天而来。
时隔十三年,黄河再度决堤,黄河两岸的数百村落被淹,死伤惨重。
各地官府积极救援,驻军也参加了筑坝修堤的行动,终是在死伤近万人官军后,守住了最后一道大堤,阻止了黄河向内地肆虐的脚步。
泰安郡王一纸密信呈于皇帝面前,控诉李首辅公报私仇,对黄河水患一事耿耿于怀,决断不明,导致延误了修堤筑坝的最佳时机,请皇帝责处李首辅,还死去的百姓与将士们一个公道。
大殿之上,宣武帝脸色难看至极,将厚厚的一沓各地官府的呈词扔于殿中,百官跪地齐呼“陛下息怒!”
宣武帝恨得牙根痒痒,怒道:“一个水患,几百年了都解决不了,吵嚷了几个月就给朕吵出个死伤惨重,朕要你们何用!都是废物!”
百官齐齐跪地不敢言,宣武帝扫过一众官员,眼神落在首位跪着的李锦年身上,哼了一声道:“李爱卿,泰安郡王参你公报私仇延误水患治理之事,导致人员死伤惨重,你可有辩驳?”
锦年俯首道:“臣冤枉!水患不是今年才有,刚才陛下也道是几百年的隐患了,即使是臣按住不发,地方官也该早做准备,况且朝廷拨银早已到位,治理方案也是老生常谈,并不耽误地方修堤筑坝!”
皇帝勃然大怒,抬手甩出案上的一个笔洗,堪堪滚到锦年手边。
皇帝冷笑道:“怎么?爱卿是怪朕不肯依你之计了?”
锦年忙伏的更低,回道:“臣岂敢!”
“你不敢?还有什么你不敢的?朕看重你,委你重任,你竟在朝中拉帮结派,为了一己之私毁了黄河两岸,你还说你不敢?李锦年,你太让朕失望了!”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