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扶昊——若真想成大事,便亲自来见本王!否则,这‘革命军’的招牌,在本王眼中,不过是个笑话!” 禹德兴躬身一揖,袖袍翻飞如云:“话已带到,翼王好自为之。” 转身离去时,他忽又驻足,低语如咒:“乱世烽火,从来只烧尽犹豫之人……还有就是幼扶王对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 帐外风起,卷起满地狼藉。 石达开负手而立,望着舆图上蜿蜒的茶水渍,眉峰间阴云密布。 石达开垂眸凝视案几上那滩水渍,忽觉喉间发涩。 陈扶昊的“革命军”三字,恰似一根银针刺入他久蛰的野心。 自离京以来,他虽屡挫清军,却在滇黔之地困如孤雁……那少年若真有重整山河的魄力,未尝不是一条新路? 可念头方起,心头又如坠寒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