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法租界边缘的弄堂里,潮湿的水汽混杂着煤炉余温,在狭窄的通道里蜿蜒。王阿婆颤巍巍地收起晾在竹竿上的粗布衫,指尖触到衣摆里层硬邦邦的纸团——那是第三回收到这样的\"包裹\"了。她左右瞥了眼,快步闪进斑驳的木门,门后昏暗的光线下,三个年轻人正围着一张泛黄的上海地图低声交谈。 \"新闸路登记处的岗哨增加了机枪掩体,昨天有个卖烟的伙计被打断了腿。\"说话的是穿长衫的李默,他袖口磨出了毛边,眼神却像淬了火的钢针,\"日伪要推行的'良民证升级版',说是要按指纹、拍照片,连家里几口锅都得登记在册。\" 对面的陈月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她刚从纱厂下工,围裙上还沾着棉絮:\"我工段的姐妹说,东洋监工放话了,下个月不换证的,一律当'通匪'处理。张家嫂子偷偷告诉我,她男人在乡下的户籍被...